闷油瓶的育邪日记 上表妹是怎样一种体验
2017年8月6日,这是我离职的第一个星期天,不知道今天是有雨还是晴天,不知道邻居家的老爷爷是在楼下打太极还是哮喘病突发进了医院,我已经一周没有出门了,靠着网络生存到了现在,还真是个奇迹。说起邻居家的老爷爷,那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,年轻的时候听说对国家做了诸多贡献,奋斗了一辈子身体都快垮了,老了老了还不服输,抛家弃子,一个人来到这个小区,住了有一年多,家里儿子女儿请了一次又一次,全都被撵回去,美其名曰;“年轻人就该多闯荡闯荡,什么时候赚出点门面再来接我回家”,每当听到有人这么说,我好想大笑一场,现在这个拼爹拼老本的时代,看来老爷子注定要孤独此生了,想想都觉得悲哀,摇着手里爷爷春节那会儿用来敲背的小锤子,翻出从老家带回来,旧的不能再旧的大木箱,阳台上放这么一个大东西太不方便了,衣服都没地儿晾,整理整理也算是一种体育运动,不然胳膊腿儿该生锈了。东西零零散散铺了一地,一个玫红色的小纸包吸引了我的注意,好永久的东西,记得里边应该放了一枚生肖护身符,长得黑漆漆的,不怎么好看,但很精致,戴着吧,虽然这不是我的生肖……
2017年8月12日,今天送菜的小哥有事不能来,对于我这种喜欢宅在家里,但是又不能没有美味食物的人来说,这是严重不能忍受的事情。洗把脸,披件外套,头发就不梳了,扒拉扒拉可以了,省事。提着已经有飞蝇的垃圾袋出了门。
天气还算不错,小区的人也多了不少,看来万恶的房地产商又卖出去了不少房子。当初家里选房子的时候,觉得这里房子又好又便宜,地方还宽敞,就是离市区远了点(远吗,离市区上高速都要半个小时,这是远吗?要是坐大巴,绕来绕去去市区也得两个小时,有没有搞错,明明是很远……,但是重在便宜,没办法嘛)。
来到楼下的惠农超市,早市还没有结束,货架上摆放着种类不少的新鲜蔬菜水果。一边思索要买多少天的材料,一边随意地挑选着,前边的西红柿看着不错,红彤彤的。多拿几个抄酱拌饭炒菜都不错,手下意识去拿,就在这时,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。震了一下,内心无比郁闷的吐槽中:“为什么要和我选同一个,而且这厮,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”,本着这只西红柿必须跟我走的决绝心态,我转过身,扑面而来的是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气息,在我松手的那一个瞬间,另一只手也钝了一下,西红柿从篮子里掉下去,光荣牺牲了。
就在我不知所措,试图想平稳自己的气息时,那个男子先开了口:“小芸,好久不见”,然后我就彻底崩溃了,一万只草呢马从眼前奔过“话说,他怎么在这里?”可能是我的疑问表达的太明显了,他回答了我的所思:“我的导师住在这里,他有哮喘病,这一段时间病发比较严重,老师家里也没什么人,我照顾他一段时间,下楼帮他卖点菜。”
我说呢,也没听说他家里在这附近买房的消息。这边离老家100多公里,自从听到老家拆迁的消息以来,就陆陆续续有老家那边的乡里乡亲在这周边购房的,听说有部分房源政府有补贴,虽然不多,但也极大的刺激了这边的房地产行业,搞得我都有种想去买房子的冲动了,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,没这口才,等等,哮喘病,这是近两年老年人的高发病吗,怎么这么多人患这种病,想着要不那天回老家看看爷爷奶奶。抬头回答了他的问题“嗯... 好久不见,过得还好吗?什么时候回国的,怎么没听说。”
眼前的这个男子叫李向岩,是我的竹马,想想都觉得有点讽刺,他的青梅不是我,我们有九年没见了吧,他变的比以前更成熟了,还是那双能吸人的眼睛,似泉水的瞳孔。貌似比以前高了点,他初三那会儿一米七五,现在呢,有一米八了吗?还是早就超过了呢,裁剪精致的白色衬衣紧贴着小麦色的肌肤,胳膊上挂着同样精致的外套... 接下来,他的回答将我的思绪从想入非非中拉了出来“两年前回来的,这两年一直在A市,最近因为拆迁的事回来接我爸我妈,A市那边还算顺利,打算在那边定居就不回来了,你呢,还好吗?”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觉得以外,仿佛他应该这样,原谅我此刻想笑一笑,没有以后了吗?
“我很好,最近刚辞职,想换份工作,就在家里帮忙做做饭什么的,过得还不错,话说,我是不是还是那么任性啊? 嘻嘻……”听我这么说,他轻笑了下,唇角微微勾起,衬的今日的阳光异常好看,还带着微微的酸涩……,我不想在看下去了,我怕自己会舍不得,会流泪,我是一个很没出息的人,怕看着看着舍不得放他离开,匆匆说了声再见,便转身没入人群中,“韩赤芸……”是有人在叫我吗?轻轻斜着头瞥了一眼人群中那个身影,我哭了,人群中挥向我的手,中指那一枚戒指在阳光下,闪闪发光……
2017年8月13日,一天就这么过去了,自从遇到他之后,我略带讽刺的笑容下回想了自己小半个人生。初三毕业那年,我落榜了,考了个三流中学,带着不甘心的心态复读了一年,考了我们县城不错的中学,然后考了个二流大学,选了个自己都不知道干什么的专业,大学期间交了一个男朋友,稀里糊涂的失去了第一次,毕业那会男朋友家里强烈反对,实习了不到一个月就难以忍受,辞了工作,又断断续续凭了不少工作,每一个可以长久的,再家待业至今。然后掉入了浑浑噩噩的梦中,梦里我们还是异常的稚嫩,梦里他站在我的面前催促着我交英语作业,而我,头埋着奋笔疾书试图补回落在家里课后作业,他站在书桌傍边不耐烦的嘟囔着……,是不是那一刻太过美好,印得太深,不曾忘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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