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面好涨呀老师快进去|啊…啊…好大
清晨,第一缕阳光射进京城,便将掩盖昨夜所有的痛楚、所有的无奈、所有的罪恶……掩盖你想掩盖的所有!
床帏里,蒙瞳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冰丝床缎,脑袋左摇右摆,嘴里大喊道:
“喂!喂!”
“喂,喂!”
“你别跳!”
“喂!别跳啊!”
一个惊醒,上半身从床面上弹起,发现她已经在床上,扭头一看,是昨天那个小男孩呲着虎牙笑盈盈地看着她:“姐姐醒了,姐姐是不是做恶梦了?”
“妈呀,吓掉魂了,我梦见一个女人跳进[千城幽尛]的湖里,嘴里还一直喊着什么……尔康?富士康?”
“不对,什么蹲,胡萝卜蹲?”她揉揉太阳穴,“哎呀,什么鬼呀,记不起来了。”想不起来,太烧脑了。
小男孩摸摸她的头说:“姐姐不怕,姐姐不怕,姐姐快回来,姐姐快回来。我以前做噩梦,奶奶就是这样摸着我的头,这样魂魄才不会被吓跑。”
“姐姐回来了吗?”他一脸认真的问她。
“啊?”蒙瞳一脸懵逼。
“姐姐,你要说‘回来了’。”他又认真的继续问:“姐姐回来了吗?”
“恩,回来了。”蒙瞳看他认真的模样,真的好可爱,便一把把他抱在怀里,捏着他的脸说:“你真的太可爱了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没有名字。”他低下头,眼神里有些沮丧。
“没有名字?怎么会有人没有名字?”
“我没有。”他两只手摩挲着破烂衣服的边角,头埋的更深了。
蒙瞳这才意识到她无意中将这小男孩的伤疤揭露出来了。她想起她的爸爸曾说过:古时候,很多穷苦人家的小孩都是没有名字的,家里兄弟姐妹多的话大多以一二三来排名。还有,例如什么铁蛋、狗剩啊,都是些难听但好养活的名字。
蒙瞳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,不想让他觉得她是看不起他,便想了个弥补的招儿:“那姐姐给你起个名字,好不好?”
他即刻抬起头,眼眸里闪着的光亮像是天上的星辰,清澈又带着些期许。
蒙瞳仰着头思索了下:“叫‘虎牙’怎么样?你笑起来的小虎牙好可爱。”
他欣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,拍着瘦弱的胸脯:“恩,好。我会像老虎一样强壮,然后保护你。”
蒙瞳环顾了四周,觉得很是陌生,便问道:“我这是睡在哪里?”
“在翠园啊,”虎牙拉着她起来,“你看,我打扫的干净吗?”
蒙瞳又仔仔细细环顾了四周,屋子不大,但是很温馨,还有很多绿植盆栽,一片生机盎然之像。
“我的虎牙真能干!”说完,往他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。
虎牙楞了两秒,脸瞬间红到了耳朵,低着头跑出去,却没留神门槛,一个踉跄,眼看就要跟大地亲吻,年富一个健步飞过去,一只手拖住他的腹部,将他扶正。
虽不喜欢年富这小子,但是功夫还是不可否认的。
蒙瞳紧忙过去摸摸虎牙的小脑袋,“没摔到吧?”
虎牙瑶瑶脑袋,便跑远了。
“你来干嘛?”蒙瞳倒了一杯茶,咕嘟咕嘟自顾自喝完,并没有给年富倒一杯。
“你刚搬到翠园来,我来给你置办点东西。”说话间嗡嗡央央十几个奴才抬着东西进来。
蒙瞳看都没看,直径走出去:“你慢慢拾掇吧,我去找我哥。”
以前就是太给他机会了,才让自己有了喜欢他的错觉,今时今日,这个世界,可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,更不能再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。
“等等,我跟你一起。”
年富要展开他的攻坚战略了,从现在开始跟她形影不离,是个石头也会被捂热的,而且,要学习大哥对大嫂的温柔。
蒙瞳匆匆加快脚步,嫌弃道:“哎呀,你老跟着我干啥。”
“你走错方向了,”年富拉住她的胳膊说,指了指自己庭院的方向:“这边。”
蒙瞳甩开他的胳膊,直径往前走去,拐了个弯却发现是一堵墙,愤愤道:“不科学啊,怎么是这种构造?”
年富倚着翠园的拱门,双手抱胸,看着她气鼓鼓的折返回来,直摇头:“哎,不撞南墙不回头!倔驴。”
“我是驴,那你是什么!”蒙瞳不情愿看着前面的忆莲苑的路,叹着气,那不是每次去年斌哥那里都要经过忆莲苑?气的在原地直跺脚!
“你是母的,我是公的。”
什么公的母的,还想撩我?老娘再吃你这套那就白死一次了!蒙瞳始终贯彻着:无论君何以撩,吾自岿然不动的守单准则。
“来来,我告诉你,你是什么。”她勾勾手指头示意他俯身,她踮起脚靠近他的耳朵,由于他身高太高,还是够不着,便又勾勾手指说道:“够不着,再下来点。”
于是年富手撑膝盖,身体呈九十度弯曲,贴近她。她嘴角憋出一丝蔫坏蔫坏的笑,胳膊一伸勾住他的脖颈压在腋下,另一只手“咚咚咚”地弹他的脑袋:“我要是驴,你就是驴屎,小样,让你欺负我!让你欺负我!你昨天就是这样欺负我的!”
年富几次尝试着从她咯吱窝里抽离出来,却不敢对她使用蛮劲,怕一不小心把她的小胳膊给拧断了。
“还挣扎,”蒙瞳死死勒住他的脖颈,“以后还敢不敢了?还敢不敢了?你再欺负老娘,老娘让你跪着唱[征服]。”
她以为她将年富牢牢牵制住了,心中那个得意、那个痛快。他的身高虽不能让他受“胯下之辱”,但是此时此刻让他尝尝“腋下之辱”依然也是非常解气的。
却不料,年富把身子压得更低,一只手放在她的腿弯处,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胛骨。猛然间,蒙瞳只觉身体一阵悬空,被拦腰抱起。
啊?还有这种操作?
“你放我下来,放我下来。”她费力的挣扎着,这场面像极了一个刚出生的小鸡仔被人握在手心里擒住,奋力折腾,却无济于事。
“啊——”
随着她的一声尖叫,年富丹气一提,脚掌蹬着墙面,再来一个越步,毫不费力站立在墙角之上:“现在要下来吗?”
蒙瞳下意识紧紧搂住他的脖子,抬眼瞄了一眼地面,又埋在他的胸前摇摇头:“不下去,不下去了。”
年富一路沿着屋顶“飞”到林轩苑的屋顶上,中间还时不时故意放松一下放在她腿弯处的胳膊,吓得她抱的死死的,割腕没死成,这次总不能被人活活摔死吧,她像抓住一颗救命的稻草紧紧搂着年富的脖子不放手!
他走到一颗大树跟前,窃笑说:“我现在要下去了,你可得抱紧一点。”
“等……”蒙瞳被吓得声音有些颤抖:“等一下……可不可以……找个梯子?”
“不用。”两个字刚落音,年富就顺着大榕树跳下来了。
年斌负手站在在院子里,那颗大榕树的底下,看着从天而降的年富抱着“珞灵”,摇摇头,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口吻,说道:“你这功夫不是用来听墙角就是用来追姑娘,让父亲知道……”
“非打断我的腿!”年富笑盈盈的接话,痞痞癞癞,并不觉得自己用功夫来追女孩有什么不妥的,反倒是他的大哥,除了对大嫂百依百顺,其他事就是死脑筋一个,不懂变通。
蒙瞳从他身上跳下来,匆匆跑到年斌身后躲起来:“哥,他刚才撩我!”
“撩?”
“就是占我便宜!”她躲在年斌的身后,用手指着年富说:“我告诉你,来日方长,你别……别得意,别让我逮到你的把柄,不然弄死你!”
“你威胁我?”年富往前走一步。
蒙瞳拽着年斌的衣裳往后退了一步,依旧躲在年斌的身后:“我就……威胁你,威胁你了,怎……怎么了!”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,尤其是“怎么了”这三个字,音调明显降了很多。
年富撸起袖子:“你过来,小爷我还没让别人威胁过呢。”他抻过手,越过年斌,想一把抓住她,好在她反应迅速,一个躲闪已经跑进内室。
“好了,你别逗她了。”年斌忙拦住他的弟弟,“你看把她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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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珞灵来了。”屏风后面的钰婷听见两个人在院子里吵吵闹闹,便知道是珞灵和年富来了。
蒙瞳定了定神,今天来是有正事的,可不能让年富影响了好心情,她转过屏风,见钰婷抱着孩子坐在床沿,额头上还裹了一块布。
“钰婷姐,你好,我是蒙瞳。住在隔壁翠园,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。”
弦儿瞥一眼,说道:“我们家小姐可没有姐妹。”
弦儿这般无礼自是听说了蒙瞳要嫁给年斌做小妾的事,她只觉得这姑娘真真是不自重,居然自己去求取亲事,婚嫁这种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像她这么厚脸皮的人还真是大清朝第一人。
弦儿这般鄙夷态势,若是按照蒙瞳早些年的脾气,早就原地炸开了,但这些年,在懿时代什么委屈没有受过,什么白眼没有受过,因为连祁的事,公司的女职工明里暗里对她做了多少小动作,她都扛过来了。再说,弦儿这种正大光明的“讨厌”反而让蒙瞳很放心,至少,她背地里不会搞什么小动作。
蒙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自然不会理会弦儿,她要跟钰婷搞好关系,讨得年斌的欢心,这样,即使不能嫁给年斌,也可以长久的待在年府吧。
钰婷瞪了一眼弦儿:“弦儿,不得无礼!”
弦儿撅了撅嘴,并没有再说些什么了。
钰婷一边抱着宝宝,一边招呼蒙瞳坐到床沿:“正是因为没有姐妹,才需要一个妹妹,”将小宝宝朝蒙瞳的方向靠了靠:“你要抱一下吗?”
蒙瞳惶恐道:“我……可以吗?”
钰婷冲她笑笑,点点头。
她蹑手笨脚的接过来小宝宝,像抱了一颗定时zha弹,不知道怎么搂在怀里,两只手就这样悬空托举着。
她一边抱着一边尖叫道:“我不行,我不行,我怕……怕摔了他。”
她突然注意到他粉嫩嫩的小脸,便一下镇静了下来,宝宝睁开那双眯眯的小眼睛看看她,不哭不闹,心里的紧张感也慢慢消失了,她脱口而出三个字:“小猴子。”虽然现在还不能给铭川哥生猴子,但是,他的猴子就是我的猴子,没错。
“他不叫小猴子。”弦儿又低声抱怨道。
年斌不知什么时刻进来了,说:“乳名叫恩露,他降生的时候正逢天降甘露。”他眼神里全是宠爱。
“你怎么又起来了,快躺下。”年斌轻轻扶钰婷躺下,仔细为她盖好毯子。
钰婷极不情愿的躺下,娇嗔的抱怨道:“哪里有这么娇贵。”
“啊,他吐奶了,怎么办?怎么办?”蒙瞳身体僵住,一动也不敢动。
年斌接过来,一只手托住他儿子的屁股,一只手扶着他的背,让他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,熟练又温柔的拍着他的背。
见年斌动作如此熟练,他和钰婷又如此恩爱,蒙瞳自知不好傻傻站在旁边当个电灯泡,便拜别了他们。
那一夜,她整夜无眠。
大清朝的钰婷跟林静萱如此相似,也许不论几世轮回,他们都注定相爱吧。那个无缘来到世间的孩子,现在还可以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,也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。
那她算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?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当他们夫妻俩的小三?她若放不下,只能做个什么都得不到的小三。
他的铭川哥还能在轮回中活着便是最好,其他的还奢求什么呢。
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,不同的世界却演绎着相同的剧情。
相同的剧情?
年斌会死?
蒙瞳的父亲是历史系的一名教授,她依稀回忆起小时候,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视机,每到夏天,她、她的母亲、沐铭川和木老爷子都喜欢坐在葡萄树下,听父亲讲野史。在她依稀的记忆里,年羹尧获罪时,他的一个儿子也被株连。
年幼时模糊的记忆让她不能确定是年羹尧哪个儿子跟他一起获罪的,按说,年斌是长子,几率要大一些。
“沐铭川喜欢林静萱,林静萱怀孕了,钰婷嫁给了年富,还生了恩露,那一世,我与连祁的感情纠葛,这一世,年富又将我当做珞灵,那么,最后……最后,年富会将年斌害死?”
蒙瞳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!
历史又要即将重演?
她醍醐灌顶、恍然大悟般,颤抖的嘴唇颤颤挤出:“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……难道是……是为了阻止历史重演!”
若情,世世生死相同,那么,年富一定要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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